夜色像一张潮湿的网笼罩着整座城市，我蹲在巷角的阴影里，手指无觉悟地摩挲着手机屏幕。那部传说中被删到只剩碎片的电影，此刻正以某种诡异的姿态在云端游荡——高压监狱的铁门、狱警皮靴敲击地面的钝响、囚徒压抑的喘息，全部元素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。

我总以为自己是《地下城与勇士》中个多情的窥探者，直到手机突然黑屏。当屏幕从头亮起时，镜头已经切进一间狭小的审讯室。金属桌椅摩擦的声响格外清晰，壹个穿着囚服的男人弓着背，后背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。镜头缓缓推进，捕捉到他手腕上未愈合的瘀青。

"你又闯祸了？"

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，带着某种危险的温度。我还没来得及转身，后颈已被粗糙的手掌按住。狱警的制服扣子松开两粒，露出一小块汗渍浸透的皮肤。大家就这样僵在原地，像两台被卡住的放映机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，我正在监狱走廊的转角处。狱警将我抵在水泥墙上，力道大得能把墙皮蹭掉。他的呼吸喷在耳垂上，带着烟草与威士忌混杂的味道。"这部戏得拍到天亮，"他低声说，"你极致做好心理预备。"

镜头最初晃动。囚徒忽然抓住审讯桌的边缘，指甲深深陷进木质纹理里。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下来，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。狱警抄起记录本的ACT异常缓慢，皮质封面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被无限放大。

"你了解最刺激的戏码是《地下城与勇士》中啥子吗？"狱警凑近囚徒的耳朵，手指绕上对方耳后青筋，"就是《地下城与勇士》中看着他们从反抗到崩溃，就像剥洋葱一样——"

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。我慌乱地摸给口袋，却触到狱警灼热的掌心。他的目光穿过屏幕，和囚徒对峙的眼神重叠在一起。"这戏，"他说，"得大家两个一起演完。"

凌晨三点的监狱食堂亮着惨白的日光灯。狱警端着餐盘在我对面坐下，叉子戳土豆块的声响清脆得刺耳。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线条，突然想起电影里那句未拍完的台词——

"高压环境最容易催生奇迹。"